我国古代有一部记述全国水道的专注,这就是《水经》。关于《水经》的作者,历来也是众说纷纭,莫衷一是。
有人认为是汉代的桑钦。如《唐六典》记载:“桑钦《水经》引天下之百三十七,江河在焉。”晁公武《郡斋读书志》也说,《水经》为“右汉桑钦撰;钦,成帝时人”。
但清代不少学者,如全祖望、戴震等人经过考证,认为这部书不是西汉桑钦所作,是三国时人写的。
《水经》这部书记述全国水道共137条,每水各成一篇,简明地叙述了河道的源流及经过的郡县都会的名称,确立了因水证地的方法。
晋代以后为《水经》作注的主要有两家,一是晋朝郭璞,一是北魏郦道元的《水经注》。前者已经失传,只有郦道元的《水经注》一直流传下来,《水经》因《水经注》才得流传后世,并附禹贡山水泽地所在共60条。
郦道元,字善长,范阳涿鹿(今河北涿县)人,约生于公元466年,卒于公元527年。在他年少的时候,就曾跟着任青州刺史的父亲前往山东,游历了不少名山大川,饱览了祖国河山的壮美。少年时代的郦道元,对大自然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后来,郦道元在北魏的都城平城(今山西大同市)和洛阳(今河南洛阳市)做官,又曾出任冀州镇东府长史(今河北冀县),鲁阳郡太守(今河南鲁山县),东荆州刺史(今河南唐河县)等地方官吏,到过河北、河南、江苏、安徽、山西、陕西、内蒙等地。
郦道元所到之处,都十分注意实际调查,访渎搜渠,为他撰写《水经注》提供了重要条件。
他自己就曾经在《水经注》自序中讲到,他读过不少先贤的地理著作,如《山海经》、《禹贡》、《禹本纪》、《华阳国志》、《钱塘记》等。但这些书的内容往往都不能令他满意。
他批评《山海经》“周而不备”,内容过于芜杂;《禹贡》、《周礼・职方》“俱略”,都只是轮廊;《汉书・地理志》“简而不周”,虽有记述不详备;有些描写名都的辞赋,“裁不宣意”,受体裁的限制,不能畅记所述。
《水经》脉络尚不够清晰,也缺乏系统性,因此,郦道元觉得很不满足。
郦道元决定为《水经》作注,以《水经》为纲,写出一部综合性的地理巨著。于是,他在跋山涉水、寻访故迹、追溯源流的基础上,采用作注的形式,花了七年的时间(公元512~518年),对《水经》作了详尽的补充和发掘,撰成《水经注》。
《水经注》记全国水道1252条,比《水经》增加近10倍。全书40卷,今存者约30万字,比《水经》增加近20倍。
书中不仅记述了河道的发源和流向,而且记载了河道流经地区的山岳、丘陵、陂泽,重要的关塞亭障、古城遗址、土地物产、农田水利设施及河道变迁等。
郦道元的“注”,实际上是一部体裁新颖的地理专著。
它既不像《禹贡》以地理区域为纲,又区别于以行政区划为纲的《汉书・地理志》。
《水经注》以河流、水道为纲,综述流域内水文、地貌、地质、土壤、植被、动物分布,以及物产、交通、城镇建制沿革等地理情况,内容丰富生动,文字绚丽多彩,不仅是我国古代地理研究中出类拔萃的杰作,而且在文学史上也有一定价值。
郦道元《水经注》是很注重实地考察的,如古书中对汝河源的记载不同,郦道元在任鲁阳郡太守时,就曾“令寻其源流”,亲自带人跋山越谷,进行实地考察,终于在“岩障深高,山岫邃密,石径崎岖,人迹裁交”的大盂山蒙柏谷找到了汝河的源头。
又比如古书中对泗水源的记载有明显的分歧,郦道元有一次因事到山东,“沿历徐沇(济),路经洙泗”,曾“寻其源流”,结果证明《水经》和《汉书・地理志》的记载都是错误的,实际考察得出的结论是:泗水出“卞县故城(今山东泗水县东50里)东南桃墟西北”。
郦道元写《水经注》还非常注意文献资料的收集整理。他在书中引用的前人典籍多至437种,北魏以前的有关地志,搜罗殆尽。还收录了不少汉、魏间的碑刻。
《水经注》的一个重要特点,就是“因水以证地,而即地以存古”。凡郡县、乡关、聚邑,皆以水道确定其方位。这可以说是既明白易懂又准确无误。
如《水经注》易水篇对燕下都武阳(今河北易县东南)的记载:“易水又东径武阳城南。盖自宽中历武夫关东出,是兼武水之称。故燕下之都,擅武阳之名。左得濡水枝津故渎。武阳大城东南小城,即故安县之故城也,汉文帝封丞相申屠嘉为侯国,城东西二里,南北一里半。”《水经注》这段记载燕下都的情况,与今天燕下都遗址的实际情况完全相符。
《水经注》中记载河道经流,插叙历史旧迹,多属此类。
本文标题:命名地理,炎黄子孙绞尽脑汁;投影制图,西洋学人耗干心血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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