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爽:凤丫头从不拘泥小节,也不顾忌班里的反应。那次上生物课,她为了看标本,竟和与她同座的男生贴在一块儿了。这本来没什么了不起,可班里有一些人马上轰动起来了。我拉了她一下,她连理都不理。后来,我把那天的事告诉了她,她竟一点都不领情:“什么轰动不轰动,那些人太无聊,庸俗!随他们去吧,我才不在乎呢!”
精明:楼梯上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,只见她和儿子一人提着两只光鸭走了来。虽然只有几层楼,却爬得气喘吁吁。“今儿又买什么好东西了?”这是楼下的人在问。“四只鸭子。特别肥!您猜多少钱?”“起码得十块钱吧?”“哪儿呀,”她的厚嘴唇快乐地翻动起来,口气很是得意,“五毛钱一只,就两块钱,还是光鸭呢!白赚八块钱。摔死的鸭子用病鸭的价钱,多实惠!”她越说越起劲,那双小小的眼眯成了一条细缝,一头卷发随着她的胖胖的脑袋不时地抖动。
幽默:咚!“哎哟!”不好,旧式的老屋旁没装路灯,黑乎乎的,不知哪位夜访者又“碰壁”了。只听有人嘀咕:“该不会错,32号!”上帝,班主任来了。进门后他还搓着头,笑嘻嘻地说:“太偏僻了,你不该住在生活的阴暗面里。”虽是初来,竟与不苟言笑的父亲侃得热火朝天。
泼辣:“站住!”她把书一放,紧跟着追了出去。没过几分钟小男孩就被揪了回来,店里的不少顾客也被吸引过来了。
她把零钱细数了一遍以后,气冲冲地揪着小男孩的耳朵说:“八毛钱的冰淇淋你才给了六毛,小小的年纪就想跟我耍滑头——”
虚伪:“华儿,你爷爷……”妈妈的双眼红红的,泪流满面。我可从来没见过妈妈这样悲伤啊。
我最亲爱的爷爷死了,他悄悄地走向了另一个世界,然而,我没流泪。
阴暗潮湿的阁楼里,还会有张苍老的面孔对着蓝天吗?墙根下的虫儿,还会听到那忧郁悲哀的叹气声吗?唠叨个没完的妈妈,还会紧绷着脸说爷爷“老不死”吗?……
吝啬:杏子一挂果,二嫂就开始紧张了,为啥?怕别人偷呗!果子一天天大,二嫂一天天慌。待到有第一颗果子泛黄,二嫂就拾一筐土坷垃放在堂屋门口。一边做针线一边听着外边的动静。一有脚步声停下,二嫂就开始隔墙头扔土坷垃。久而久之,大伙儿上地出工也得绕道而行了。
有一次,馋嘴的阿毛耐不住那黄果的诱惑,找来棍子还没打落一颗,二嫂便闻声赶来,可怜的阿毛撒腿便跑,二嫂不依不饶地紧追不放。阿毛绊着坷垃摔了个“嘴啃泥”,嘴唇破了,血汩汩地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