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耶!今天愚人节!”大清早,我就不顾一切地欢呼起来。
今天的书包感觉特别轻,没一会儿我就到了学校。真巧,迎面碰上了同学田香涛。我立马低下头,皱起眉头,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。
田香涛凑过来,疑惑地问道:“孔兄,怎么了?谁惹你生气了?”
呵呵,上钩了,我心中窃喜。“我……我裤子穿反了。”我故意小声地说着。
“嘻嘻……”田香涛捂着嘴笑了起来,“你……你也有这样的事啊!嘻嘻……”
嘘——我忙竖起食指,暗示他小声点。“跟你说。”我拉他一把,靠近耳边,“你的裤裆好像不对劲,开了。”
“啊!不会吧?”田香涛的脸色霎时大变,立即将头往下一低。“没有啊,哪里?”他边说边转过头来看我,“你裤子也没穿反啊!——哦,你……你骗我……”他涨红着脸,直起腰。
眼看要反击了,好汉不吃眼前亏,我“嗖”地一溜烟跑了。
跑到教室门口,我跟往常一样使劲一推门。哗——噗,有东西从天而降,坏事了,躲也来不及了。“呸,呸,呸。”我满头满脸不知是灰尘还是粉笔灰,“谁?谁那么缺德?呸——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教室里响起一阵得意的笑声,“愚人节快乐!”我本打算大发雷霆,可一转身,不知怎么的也“噗”的一声笑了起来。同学们忙围上来帮我掸头发、拍衣服。
“快!快!庄晨琪来了!庄晨琪来了!”信使指手画脚地冲进教室。乒乒乓乓,一番重整,大家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小声地聊着天,轻轻地读着课文,刘文雅和俞洪涛坚守门后“阵地”。
噔,噔,噔——坐在门边的座位上就是好,听得清清楚楚——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。咦,咋不推门啊?我的心蹦到了嗓子口。
“嘭——”门被一脚踹开了。“这‘母老虎’发威了……”我正想着。“啊——啊——”门后传来两声惨叫。只见刘文雅抱着胳膊,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:“酸……酸……痛死我了!麻死我了!”原来门往里开时撞上她的麻筋。再看那想看好戏的俞洪涛。“哈哈……”大家都笑得捂住了肚子。原本在刘文雅手中的装着大量粉笔灰的塑料盘,经过刚才那一折腾,来了个360度大旋转,丝毫不差地扣在了一旁的老俞同学的脑门上。
不知是哪个,老停不下来,甚至上课时也忍不住笑出声来。这愚人节可真愚人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