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,披发跣足,行吟在汨罗江边,掩涕长叹息,仰首问苍天。居庙堂,不能为民解忧;处乡野,不能替君分忧。渔父劝你应“与世推移”,不要“深思高举”,你不愿。生命的寂寞郁结于心,国破,你投汨罗江而去。我们只能用苇叶裹起崇敬和追思,在历史长河中,觅你的踪影。
你,投鸦片于虎门海滩,倾石灰沸之,销毁,向全世界宣告了中华民族决不屈服的决心。但你的壮举却让你被贬,你说,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趋避之。所以,在你赴疆“就罪”途中,黄河泛滥,你“带罪”治水;在遥远的西北边陲,你开“林公渠”,创“坎儿井”;你南到喀什,东到哈密,勘遍东、南疆域;你兴修水利,改进耕作技术,充盈府库,巩固边防。少时游山,师作上联,海到无边天作岸。少年的你,声音清稚,答道,山登绝顶我为峰。当我们回顾你的一生,少时这声回答,萦绕你的一生,回响于历史的天空中
你,爱唱歌。年少时,曾拿着扫帚当麦克风,乡邻们说你唱得很好听。后来,你去了南方,那人拿着你第一次演出赚得的费用弃你而去,你却说谢谢,因为他给了你第一次真正演出的机会。你开始频频演出,开始展现你的表演能力和歌唱天赋,你开始资助贫困山区的失学儿童,开始赴贵州、湖南、四川等贫困山区义演,开始收养孤儿。你从看到失学儿童的第一眼到被死神眷顾之前,你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那些需要帮助的孩子,没有丝毫保留,甚至不惜向生命借贷,你用舞台构筑课堂,你用歌声点亮希望。现在,你离我们远去,你捐赠的眼角膜使五名眼疾患者受益,他们代替你继续注视这个世界,看它日新月异的变化。
你,开着公交车,行驶在熟悉的马路上。11月底的北京,车窗外北风呼啸而过,车厢里两旁的景物在疾退,仿佛在倒带,可我们后来才知道你的生命也开始了倒计时。你忽然觉得胸闷,心开始绞痛,肌肉开始痉挛,死神窥觑着你,你却坚持着做好了这样几件事:把车缓缓地停在马路边,并用最后的力气落下了手动刹车闸;把车门打开,让乘客安全地下车;将发动机熄火,确保车和乘客的安全。做完了这几件事后,你才趴在方向盘上,停止了呼吸。
……
风继续吹,芦叶沙沙,仿佛有人在轻道,若吾身可济民,吾所不惜也。
消逝在漫漫历史长河中的那些人啊,我们对你们的敬爱无法用言语表达,对你们的追思也无法舍弃。
那么就让清明的雨,下在我们的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