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啄木鸟,生活在树林中,人称“树木医生”。我有锐利得像把凿子的嘴,它有个漂亮的名字叫“喙”;我的脚有四只脚趾,二三两趾向后,一四两趾向前,便于抓住树干;我有刚硬的尾羽,啄木时用它撑着树干,像坐在椅子上似的,舒适极了。我每天能啄木五六百次,但一点也不头晕,因为我的头部有强健的肌肉组织,头骨由细密的骨密质和疏松的骨松质组成,既能防震,又能保护头脑。我的舌头很长,而且生有倒钩,能伸出嘴外,便于钩虫吃。啄洞是我觅食不可缺少的手段,也是我独具的特长。
我爱在深山老林中安家,因为庞大的树冠舒适幽静,粗壮的树干可以住下我和伙伴们。我们常为争夺建房的场所而殴斗,斗败的只好迁徙他处。我一年四季都住在同一个地方,不受到干扰是不轻易搬家的,因此人们把我叫做“留鸟”。我能自己建造家园,从不霸占别人的房子。我认为鸠占鹊巢是极可耻的事情。我和树木情同手足,谁也少不了谁:树木使我有栖身之地,我常帮大树、小树们治病。我的食物主要是杨树、柳树、榆树、槐树内的天牛幼虫,这种幼虫使鸟家族的其他成员束手无策,因为它躲在树干内部,狡猾得很。
一天,我见到我的一位好友--杨树,面黄肌瘦,身上有许多创口,有的正流出木屑、黄水,眼看自己好友在受折磨,我怎能不拔刀相助?我先用嘴在树干上敲,像医生给病人诊断一样。我一听到声音有虚有实,便知道天牛幼虫又在捣鬼,于是就在虫道上方啄个孔,然后用舌上的倒钩钩出洞内的虫。经过这一番诊断治疗,树的病根除掉了。不久,它的伤口愈合了,又变得挺拔健壮起来。
每年5月,是我繁衍后代的季节。这时,我四处寻找自己的伴侣,然后交配产卵。在正常情况下,每天产一粒卵,一窝要三--五粒才够孵化。孵卵由我们夫妇俩轮流承担,每天交换十多次。10天后,孩子们破壳而出,我们别提多高兴了!他们像一个个肉蛋,全身光秃秃的,纤弱得连头都抬不起来。过了10天,他们身上长出绒毛,第一次睁开了眼睛。这时正是他们生长发育的旺盛时期,食量很大,我们做父母的便不辞劳苦,每天往返大约100次给他们喂食。20天后,孩子们便能攀援洞壁到洞口接食,但稍有动静便缩回头去。在这期间,我们夫妇每天喂食90多次,最高一天达130次。喂虫的种类,以天牛幼虫居多,其次是娥类或其他林木害虫。一个月后,孩子们的羽毛丰满了,原来的家容不下了,他们便飞到外面,攀在树上,抖动着翅膀,学习飞翔和啄木本领。50天后,他们告别我们,开始独立生活。
我们为树木治病是名不虚传的,不信请看山东省平邑县浚河林场的可靠数字。我们没有在那儿安家时,那里每百株树有80只天牛幼虫;我们居住一年后,每百株树有二--三只;三年后,每百株只有0。8只。因此,只要是有我们居住的森林,天牛幼虫是无法生存的。
秋天又来了,我们正在为准备越冬的食物而忙碌。明天,当冰雪消融,大地复苏之时,我们将重新活跃在森林之中。
山谷中,早先有过一个美丽的小村庄。山上的森林郁郁葱葱,村前的河水清澈见底,天空湛蓝深远,空气清新甜润。
山上的森林郁郁葱葱,每一棵树上的毛毛虫都没有了,这是怎么回事呢?原来森林里有许许多多啄木鸟,每天啄木鸟都会飞到森林捉毛毛虫,啄木鸟东啄啄西啄啄,毛毛虫一天比一天少了,最后一只毛毛虫也没有了,啄木鸟是大树的医生,如果没有啄木鸟大树都会死掉地,我们要好好保护啄木鸟和大树。
村里住着几十户人家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家家有了锋利的斧头。谁家想盖房子,谁家想造犁,就拎起斧头到山上去,把树木一棵一棵的砍下来。就这样山坡上出现了裸露的土地。
一年年,一代代山坡上的树木不断减少,裸露的土地不断扩大。。。。。。树木变成了一栋栋房子,变成了各式各样的工具,变成了应有尽有的家具,还有大量的树木随着屋顶冒出来柴烟消失在天空中了。
然而,不知过了多少年、多少代,在一个雨水奇多的八月,大雨没喘气儿,一连下了五天五夜,到第六天黎明,雨才停下来。可是小村庄却被咆哮的洪水不知卷到了何处。
什么都没有了---所有靠斧头得到的一切,包括那些锋利的斧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