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)游牧利用阶段
人类在最初阶段,主要是以采集和狩猎活动为主。据考证,远在新石器时代的细石器时期,在今日新疆的乌鲁木齐、哈密的七角井和罗布泊。且末等地,就有了古人类的狩猎活动。后来,随着工具的改革和狩猎技术的不断进步,捕来的野兽逐渐增多,人们就把吃不完的活野兽留下来加以驯化、繁殖和牧养。《史记》中记载,在3 000多年前的殷商时代,人们就把马、牛、羊等驯养成了家畜。
当社会进入驯养家畜时期,便与草原发生了密切的生产和生活关系,对草原上的牲畜只要稍加照看,就可以获得食物、衣着、住宿和交通工具等方面的生活资料。这些明显的经济实惠,进一步调动了人们利用草原的积极性。专门畜牧业经济的出现,是牲畜大量繁殖的结果,畜群越大,就越需要广阔的牧场。在居民点周围小范围的牧业经营,已远远不能适应生产力的发展,地理而需要人们结合起来,从事大范围的游动放牧。于是,草原便从原始的处女状态进入了原始游牧的新阶段,中国的广大草原也就成了各个游牧部落的“自然故乡”。内蒙古高原、准噶尔盆地草原和半荒漠草原地区的蒙古族,新疆的吉尔吉斯族、哈萨克族,罗布诺尔、和田、哈密一带的维吾尔族和青藏高原上的藏族等,当时都是从事畜牧业生产的游牧民族。
根据史学家对河套地区(今内蒙古伊克昭盟)人类化石的考古证实,在距今二三十万年前,中华民族的祖先就在这里生息。到了周朝时,“X狁”、“翟”等游牧民族在这里活动,他们主要从事畜牧业生产,草原成了他们生活的乐园。公元前206年(西汉初年),新疆天山南北的乌孙国也多游牧生活,逐水草而居,故有“行国”之称。《西域番国志》中记载:“别失八里(今吉木萨尔到伊犁一带)……不建城廓,居无定向,惟顺天时,逐趁水草,牧牛、马以岁月”。那时中国的北方草原就象清末将军宋小濂所描写的那样:“天苍苍,河洋洋,连天沙草落日黄,牛鸣马啸人在野,折蒿热火烧牛羊”。如今,在高高的二郎山峰顶上,还能看到清代同治壬申年间,一个叫金运昌的人路过此处时所刻的碑文:“忽过香九日,登高于此处,只见蒙古包,不见村和树”。这些词句都是对原始游牧时期草原景象的真实写照。
虽然人们在此阶段对于自然界几乎处于无能为力的状态,但是,人们通过自己的生产劳动,在把草原牧草转化为畜产品的同时,也积极地参与了草原本身的变革过程。人们在广阔的草原上驱赶牲畜,逐水草而居,每到一地,除牲畜采食和践踏消耗了大量的牧草以外,还通过牲畜粪便直接给草原土壤增施了肥料,适当的牲畜践踏又能起到疏松土壤的作用,从而维持和提高了草原的生产能力,给再次的游牧利用创造了丰富的牧草资源。
与此同时,人们的生产劳动也给草原的发展带来了许多不利因素,如在部落内部,或部落与部落之间出现的抢牧、滥收现象,使一些草原在反复的游牧过程中逐渐变坏。
此外,草原被不同的部落所分割和占有而面积不等,牧草的丰歉程度也极为悬殊,加上游牧经营的流动性很大,致使草原纠纷不断发生,使草原受到很大破坏。
游牧时期的草原,完全处于天然状态,牧草在数量上和质量上都不能满足生产需要,特别是在冬春季节,牲畜常常处于饥饿状态,严重地影响着畜牧业的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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